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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在北美正式上映前的試映評價不錯,然而上映後不僅首週海內外的票房不如預期,且亦有「不同」評價傳出。就個人看完的感受而言,《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的確是一部很有娛樂性的經典續作,然而或許是因為先天框架的限制,不僅新鮮味不足,連懷舊情感亦不深,甚至角色表現還比劇情更出色。但話又說回來,由於本片的娛樂元素發揮得不錯,因此整體而言還算是一部「花錢買得到娛樂」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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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本系列前作,《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的武戲是「追殺+反擊」模式,既然如此,追逐方面的呈現自然是落足了功夫。除了把液態金屬終結者死咬不放的特色形塑到位之外,可從二方面看出編導用心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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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由於追逐是快速移動狀態,本來就具有速度感,然而《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編導又在相關情節裡加入了高速陸空運輸工具追擊的設定,因此強化了前述效果。如此一來,電影節奏也跟著加快,加上過程中穿插的情勢障礙和意外發展,也因為前述快節奏的關係,不僅有波折叢生的感受,亦提升了險象環生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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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追逐過程的反擊分別透過追撞、鎗擊、轟炸和肉搏等戰鬥模式的交替,可說是追跑到哪就破壞到哪。而且因為節奏速度快,銀幕畫面呈現的暴力場景更加令人目不暇,形成了暴力與速度交織的感官剌激,此為本片頗具爽度的關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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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以往《魔鬼終結者》系列作品的眾多打鬥方式中,有一種令人看得很膩:正反雙方的機器人把對方當物品狠砸,或是抓著對方是撞向硬物如牆壁。所幸,《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在「非熱武器」的動作場面當中,較著重在戰鬥體位的轉換與應變,加以反派終結者與未來強化人類Grace每個打擊動作皆具備「力透骨肉」與「開石分金」的破壞力,再配合液態金屬依勢成體的變化,因此戰鬥模式不僅迫力感夠、纏鬥性足、激烈度高,且攻防模式也較多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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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而言,《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從開頭到結尾,個人沒記錯的話應有5場武戲,各場雖長度不一,但從室內打到戶外,在地面鬥到空中,再從空中戰到水中,場面浩大剌激,確實爽度十足,而且更可稱得上是量質兼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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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劇情方面,《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確有達到了交待來龍去脈的基本要求,並為各場武戲提供了促發脈絡的合理鋪陳,有效發揮陪襯武戲的作用。不過,個人認為有部分原因是因為本片的故事架構仍不脫全系列的「來自未來的守護者阻止終結者對未來救世主(或利害關係人)的獵殺」套路公式的關係。反過來看就是,各種武戲可說是為配合這個主架構所設計,因此在這種情況之下,觀眾當然會有情節發展順理成章以及武戲沒有為打而打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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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至於《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強調的「宿命」主題,在眾多武戲和鋪陳武戲脈絡與交待背景的文戲的雙重壓縮下,「命定論」與「創命論」相關論述和想法轉變僅用「工具式場景和對話」帶過,缺乏深入的衝撞火花,因此對我而言,這部分只剩蜻蜓點水式的表面描寫,毫無觸動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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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劇情邏輯方面還有個明顯瑕疵,在Sarah和John阻止了審判日時,天網的基礎研發科技就已經被消滅,因此未來不會再出現天網(=發明時光機且派終結者回到過去追殺救世主相關人等的未來天網立馬消失)。既然如此,怎麼又有阿諾被天網派回來剌殺John且一直存在? 在觀看之時,個人曾想到該不會又是因為天網殘存科技被人類發現,結果只是延遲既定未來的老梗,但GRACE 的說法卻又否定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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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擔任《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監製並參與編劇的詹姆斯柯麥隆大概也知道雖然不能没有這個故事主架構,但光靠這個必招致批評。因此,把守護者與救世主的角色全換成女性,更找來Sarah Connor回歸,企圖在不變的主架構下創造一些新元素與化學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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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個人認為《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的Grace和Dani也只是把Protector和John Conner的角色變成女性而已,彼此互動缺乏第2集的John Conner和T-800間情感層次變化感的細膩鋪陳。因此,當Dani隨著情節發展開始成長時,似乎感受不到Grace對其的深刻影響,因為當Grace說出她自已的蛻變明顯是拜未來的Dani所賜,但這股情感卻感受不到有回饋到現代Dani的作用,所以Dani的成長反而令人感覺較因為自已歷經生命磨難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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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Sarah Conner和阿諾兩人出現時的畫面,確實給予這個系列的老影迷很親切的感受,但也僅止於此。個人認為主要原因在於Sarah Conner和阿諾兩人在本片的戲分比例上不如Grace 和Dani來得多,且「關鍵作用」亦不如Grace來得搶眼。更要命的是,很多重要情節的場景都可以前5集裡找到「對照組」,因為很多人說《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深具懷舊感,但對我而言,反倒有自我抄襲的尷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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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倒是要特別提一下飾演Grace和Dani的Mackenzie Davis及Natalia Reyes。嚴格來說,這兩位演員的表現算是中規中矩,然而拜前述阿諾與莎拉阿嬤被近乎邊緣化所賜,不少場景由於「對比性」因素,讓前者的英氣煥發、誓死如歸使命必達的特質,以及後者的性格隨著情境變遷呈現成長的層次感,相對突顯,因此整體表現比我預期中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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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魔鬼終結者:黑暗宿命》武戲相關場面經營得火爆剌激,視覺震憾感夠;以爽度而論,本片在這方面的表現十分稱職,甚至和今年某些暑假檔的好萊塢大作相比,亦毫不遜色。即管文戲方面有些瑕疵,但整體瑕不掩瑜,仍不失為一部具有可看性的娛樂之作。

 

延伸閱讀:《雙子殺手》、《藍波:最後一滴血》、《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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